盈。
我面無表情看着前方,有時她會為了逗我開心而在我面前做鬼臉,然後露出一臉欣喜的笑。
「你要去哪啊?」她圓溜溜的眼睛望着我。
我眨了眨眼:「醫院。」
「哦……那去醫院幹嘛?」
我把她湊過來的臉別過去:「除了看病能幹嘛?」
「看什麼病?」
「……」
她話比想像中的多,竟險些接不住。
經歷一路她的問話,我內心毫無波瀾。終於到了醫院。
我走到心理科,見了眼熟的不能再眼熟的醫生,只見他戴了一副黑框眼鏡,斯斯文文的。
他坐在桌子對面,看了我一眼,像是等候我多時。
我叫溫坐在邊上等我,她這伙很聽話,乖乖的坐在那看着我。
「葯有吃嗎?」
「吃了。」
醫生雙手交叉:「最好的辦法還是多去社交。」
……
「憂,你在難過嗎?」
我們走在街上,她又開始嘮叨了。
「沒有。」
「你瞎說,你就是在難過,不用騙我。」
我偏頭看着她的眼睛沉聲重複一遍:「沒有。」
她一怔,眼睛瞄向別處不開口的小聲嘀咕:「就是有……」
「嗯。」
片刻過後,我把她的手從我手臂上拿開:「你只是我幻想的朋友,不是嗎?」
所以不要關心我……
女孩不再說話了,低着頭看地上的磚塊,睫毛微扇,許久才開口:「幻想嗎……?」
「嗯。」
「可……可我……」
她還沒說完我打斷了她:「回家吧。」
「好……」
…………
我從床上醒來,打開電視,裏面播報着新聞。
走到柜子前看着柜子上的相框我呆了很久,手腳依舊冰涼。
相框上只有我,可我記得邊上是她。
她陪我去過巴黎,舊金山,日本……我們一起吃飯,爬山,看歌劇,不是嗎?
「據**目擊者報道,鄉江百年難得一遇的乾旱在今年發生了,由於全球氣候變暖,加上長期人為破壞,江水常年混濁,看不清江底,乾涸後,周邊居民發現一具女屍,根據警方調查死亡女子名叫溫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