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回到宿舍的林嶼川洗完澡,點了根煙站在窗戶旁靜靜的抽着,眼神微微暗了下來。
「林嶼川,咱們分手吧,是,我喜歡上別人了,辭職報告我已經遞給經理,人事那邊也批准了,下周我就離開北京了」
時隔快一年張耀月的話回想起來還是會讓林嶼川難受。
他們是大學同學,大二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的,在別人看來他真的很喜歡她,朋友圈,手機壁紙都是張耀月;大四開始實習兩個人一起分到了北京同一家公司實習,去年三月份張耀月突然提了分手,說完的第二周拉着行李消失了。
自從她走後,林嶼川也回到了自己的城市,父母並不知道他在北京那邊辭了職。就算父母知道了能怎麼樣,繼續和小時候一樣什麼都埋怨他,不允許他打遊戲,不允許他上網,那個家他一點都不想回,更何況家裡現在還有一個準備上幼兒園的弟弟,全家人的愛都在弟弟身上,誰又會關心自己呢。
說起來他跟張耀月分手一切都有跡可循,一直用的情頭突然被換掉,經常背着自己和其他異性打電話,包括遊戲上面跟男生雙排,他不知道嗎?不敢說而已,那個時候是他唯一的精神寄託,他怕她離開,怕跟她分手。
北京回來之後也不想干之前所學的專業,那個工作一點都不自由,整天就是面對着電腦,一坐就是一天;機緣巧合之下來到這個咖啡店,這裡的老闆很好,也提供了住宿,工資還可以,夠他慢慢還之前欠的錢。
一件件回想起來對林嶼川來說好像就發生在昨天,手裡的煙剛好也抽完了。轉身關燈躺回了床上開把遊戲,現在的他只有遊戲可以來打發這種無聊的生活。他的腦海不知道怎麼突然閃過今天來面試的那個女生–許夢。
周六早上,許夢和宋以涔早早在店門口等着了,她們等了半個小時,九點多的時候林嶼川過來開了店門。
你們吃過早飯沒,來的這麼早,平時九點開門,按點到就行。
兩個人點了點頭,跟着林嶼川摸索的做了一些早上開店準備工作。
十點半左右老闆和那個低馬尾的女生也到了,讓他們停下手裡的工作,互相熟悉一下。
這個是林嶼川,也是咱們的副店,去年來的,對工作態度很好,目前店裡只剩他一個老員工,在你們來之前那幾個人剛辭職。
旁邊這個是安娜,大四剛畢業,年初來的。
「我是許夢,叫我夢夢就行,今年大三,主修商務英語。」
「宋以涔,也是大三,心理學,我跟夢夢是好朋友。」
「行,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溝通或者來找我說,那你們就互相加個微信吧」李哥拍了拍林嶼川。
一番簡單的介紹完後,林嶼川和李哥出去了;安娜給我和涔涔介紹着咖啡的製作過程還有一些機器用法,物品擺放還有咖啡的種類和喝起來給人的感覺味道。
今天店裡沒有幾個人,都是安娜在調製我們在旁邊學習;到了中午吃飯時間,他倆還沒有回來,我們點了外賣。
一點多左右剛準備趴會,有人給我發消息,一打開手機是林嶼川,他讓我幫他看看後面的機器插頭有沒有拔掉。
「怎麼了?夢夢,不睡會了?」涔涔看我沒睡走了過來。
「林嶼川給我發消息,讓我去看看後面咖啡機器插頭有沒有拔掉,幫他拔一下。」
「走吧,我跟你一起順便認認,其實剛安娜說的那些我都沒記住」宋以涔擺了個無奈的手勢。
「應該是這個吧涔涔」
「maybe吧」
「OK,那我拍個照給他看吧」
是這個,拔了就行,謝謝。
安娜把我們叫到前面讓我倆試試做,反正今天的客人不多,慢慢來。
她遞給了我一張外賣單子,上面寫着要一杯卡布奇諾和一杯拿鐵,我和涔涔一人做一個。
「夢夢你做卡布奇諾,我做拿鐵,可以嗎?我只記住了這個」
「可以」,我記着是三分之一的意式濃縮,三分之一的牛奶和三分之一的泡沫牛奶就是卡布。
拿鐵相比卡布濃度淡一點,意式濃縮加20%,鮮牛奶加80%就是拿鐵。
安娜滿意的點了點頭,是的,你們真的好棒,一上午就記住了。
下午的時間過的出奇的快,感覺沒有一會兒就到了晚上八點;李哥和林嶼川這個點回來了。
把我和涔涔叫了過去,你們如果離學校遠或者不想回,後面那個小區有宿舍可以住,目前只有安娜一個人住次卧,還有一個主卧裏面有一個大床。
這個看你們的意願,晚上想玩玩不想回學校可以住宿舍,一會讓林嶼川帶你們去看看,那你們先下班。
宋以涔激動的一直跺腳,她終於可以不用回學校住了「夢夢,要不咱們周末不回學校住宿舍吧,我想跟你在一起玩唉」
「我都可以」周末回不回的無所謂,沈曉敏和張娜離的近,父母每周接回家住,孟媛兼職也在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