酈道安坐在房間里等了一會兒,浴室的門緊閉,她遲遲不出來。
又等了一刻鐘。
酈道安走過去敲門。
「竺君。」
「竺君?」
他嗓音緊了幾分,又喊了一聲。
臉色頓變,一腳踹開門扉,大步沖了進去。
她躺在那兒,雙眼緊閉。
她皮膚過白,襯得他留下的痕迹越發怵目。
臉上,呈現出詭異的紅。
酈道安彎腰,把人從浴缸里抱出來。
淅淅瀝瀝的水順着他手臂、長腿往下淌。
浴缸里的水早冷透了,他抱着的人也是冷的。
有那麼一瞬間,酈道安心悸,她是不是死了。
把人擦乾了抱進薄被裡裹起來,酈道安把孟超急找了過來。
「38.5℃,應該是過度刺激後的應激反應,她的手也有發炎癥狀。」
孟超給竺君打了一針,又掛上吊瓶。
「吃點葯,休息兩天,就行了。」
酈道安坐在一旁抽煙。
孟超過去,一邊收拾東西,一邊道:「不說點什麼?」
酈道安斜了他一眼。
「花再好,也要省着點采,誰受得了你這麼辣手摧花?」
「滾!」
孟超笑嘻嘻拿着藥箱滾了。
酈道安籠在煙霧繚繞里,眸色暗沉沉的望着床上慘白的女人。
他看到她乾裂的嘴唇微微闔動着。
才剛包紮好的那隻手不住的想要抓住點什麼。
指間的火光在他瞳孔里跳了一下,酈道安掐滅了煙,走過去,握住了她的指尖。